克孜尔石窟

克孜尔壁画“见佛归兵”考

摘要: 来源:《西域研究》2024年第3期克孜尔壁画“见佛归兵”考思任平山内容提要克孜尔石窟中有一类壁画,描绘身穿盔甲的国王,手举旗帜,佛前闻法。比照相关佛经,图像内容可以辨识为恶生王讨伐释种,路遇佛陀而退兵。一克孜尔第14窟是一个方形窟。与其他方形窟不同,此窟形制与图像构成更像典型的克孜尔中心柱窟主室。石窟纵券顶绘菱格山峦,左右侧壁各绘6幅方 ...

来源:《西域研究》2024年第3期


克孜尔壁画“见佛归兵”考思


任平山


内容提要

克孜尔石窟中有一类壁画,描绘身穿盔甲的国王,手举旗帜,佛前闻法。比照相关佛经,图像内容可以辨识为恶生王讨伐释种,路遇佛陀而退兵。



克孜尔第14窟是一个方形窟。与其他方形窟不同,此窟形制与图像构成更像典型的克孜尔中心柱窟主室。石窟纵券顶绘菱格山峦,左右侧壁各绘6幅方形佛说法图(上下两栏,每栏三铺)。[1]本文讨论此窟左侧壁(东壁)下栏靠近正壁的一幅(图1)。[2]《新疆克孜尔石窟考古报告》描述如下:“此幅脱色甚多,仅中间佛面部、身光右半身颜色保存较多。画幅中线条多已残断,仅存若干色块。佛坐于高座上,袒右肩,双手叠放于膝上。面向左侧,头微俯,头光、身光同前幅。上有花树,树冠中有六瓣蓝花,间有白色大花和小花。佛右侧人物大多残失。上方两武士。左侧者黑褐肤色,绿顶蓝冠。右侧者白肤色,绿头盔,高圆顶。其下一武士,着绿甲,面部为黑褐色,眉眼为白色,蓝顶绿冠。下方一武士穿绿胸甲,下身残。佛左侧上方有两武士。右侧者白肤色,绿冠。左侧者黑褐肤色,蓝冠。两武士面相对。右侧武士面部有一土红色字母。再向下又是一武士,身披绿色甲胄,绿冠,有头光,面向佛,垂左腿,舒右腿,着靴,坐于方高座上。这幅画坐佛旁的人物均为着盔甲的武士,佛为禅定坐姿。这与其他说法图不同,含义待考。”[3]

图1 克孜尔第14窟侧壁“见佛归兵”

根据以上记录,可知图像表现为禅定坐佛前后左右被军士包围之景。佛陀面朝左侧,左下方武士与众不同,带有头光。佛陀和这位头光武士的交谈无疑是图像叙事的核心。这里需要特别补充一点:坐佛右下方武士,虽然大部分残损,其圆锥形头盔向前倾倒,水平高度与左侧头光武士的脚部平齐。笔者推断,这名武士呈伏地叩首之态。头盔下方可以辨识出合十的双手,以及残存的绿色头光边缘。所以,坐佛右下侧这位武士的装束特征和左侧武士一致。他与左侧武士属于同一阶层。

克孜尔石窟侧壁方形佛说法图中,此类图像仅第14窟一例。德国柏林亚洲艺术博物馆藏图木舒克(Tumshuk)佛寺说法图残片中也有这种带头光武将(图2),[4]或属同一主题。[5]但壁画风格与前者差别很大,更不完整,难以确定。[6]


图2 德藏图木舒克佛寺说法图残片(作者摄)

在龟兹石窟券顶画幅较小的菱格画中,可以看到同一故事的简化形式。克孜尔第8窟(图3)[7]、克孜尔第100窟券顶均有全副武装的将军,手持军旗,与佛座谈。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有一片壁画残片(馆藏编号51.94.1),也绘有手持旗帜的武将。残片揭取自克孜尔第38窟(乐师洞)券顶,[8]残片其余部分——面朝武将的坐禅佛,仍然在窟内保存。参考赵莉复原的相关图像,可知壁画属于同一主题的菱格画(图4)。[9]


图3(上)  克孜尔第8窟券顶“见佛归兵”

图4(下)  克孜尔第38窟券顶“见佛归兵”(赵莉复原)

克孜尔第192窟(图5)[10]、森木塞姆第1窟菱格画中也绘有此景。[11]佛陀面孔朝向戎装武士一侧。不同于前者,佛陀另外一侧有一比丘见证他们的讨论。由于这两个石窟菱格画多在佛陀面孔朝向的另外一侧绘制比丘,不难推断,比丘在此主要用于填充画面的装饰性需要,而非来自故事中的角色。此外,别列佐夫斯基(H.M.Березовский)的一幅水彩临摹画可以归属同一主题(图6)。[12]虽然画家只临摹了图像一角,壁画整体情况不明,但仍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临摹稿记录的执旗武将没有头光,这一点与第192窟、森木塞姆第1窟类似。

图5(左) 克孜尔第192窟券顶“见佛归兵”
图6(右) 俄国考察队临摹“见佛归兵”

笔者认为,上述壁画所绘内容为恶生攻打迦毘罗卫,路遇佛陀之事,可命名为“恶生王见佛归兵”。克孜尔第14窟相关壁画,在佛陀另外一侧画一有头光的将军,如仅对照文本,图像与《撰集百缘经》“佛说法度二王出家缘”[13]颇合。但考虑到克孜尔菱格画主题常在石窟侧壁表现为佛说法图,第14窟壁画或为“恶生王见佛归兵”较为复杂的图式——依照“异时同图”的叙事法则,表现恶生王两种不同状态。



“恶生”是波斯匿王(胜军王)之子。故事见于《增一阿含经》《根本说一切有部毘奈耶杂事》《维楼勒王经》《六度集经》《出曜经》《佛祖统纪》等。不同文本的“恶生”事迹存在细节差异,但故事脉络大同小异。其中,唐义净所译《杂事》,相关叙事过万言,最为详细;《增一阿含经》文本相对古老,简明又不失全貌。以此二经为据,恶生故事分为五个部分。

1.出身。憍萨罗国波斯匿王初继王位,欲娶迦毘罗卫(劫比罗)释种之女。此时他尚未皈依佛教,为人暴恶。释种摩呵男遂以家中奴婢之女,穿着打扮冒充己女,送与波斯匿王。波斯匿王极爱此女,立为夫人(即“胜鬘夫人”“末利夫人”)。夫人不久产子,因其婚姻不祥,此子得名“恶生”(又译“流离”“毘流勒”“维楼勒”)。

2.结怨。因婢女所生,少年时的恶生在母国迦毘罗卫受到释种羞辱。《增一阿含经》载:“时,诸释种见之,极怀瞋恚,即前捉臂逐出门外,各共骂之:‘此是婢子……’复捉流离太子扑之着地。”[14]《杂事》则谓:“时诸释子作此议论:‘我等若获恶生身者,先须割手、或言截脚、或言剜心……’遂令手力掘却恶生行住之地,深至于膝,别以余土填满其坑。”[15]恶生记恨在心,誓言报复。

3.篡位。波斯匿王外出见佛,恶生于国都舍卫城(室罗伐城)自立为王。波斯匿王听此消息,转而投奔王舍城的阿阇世王(未生怨王),半路饥渴饮水,感染霍乱而亡。恶生登基,后来又斫杀了兄弟祇陀。

4.遇佛。恶生王回忆少时所受羞辱,率军讨伐迦毘罗卫。行军途中,遥见佛陀坐在树下。其树,枝叶不丰。恶生问佛:此树少荫,何不选择其他更加茂盛的树木?佛陀回答:亲族阴凉,树何足顾?恶生想佛陀本为释族荫佑,必然同情本族亲眷,中断讨伐,撤军回国。

佛陀明了释种在劫难逃,即往迦毘罗卫为亲族说法。然而,他拒绝了弟子大目连以神力化解危难的建议。佛告大目连:“故知世间皆由业力而受其报。由业力生、由业力住,一切众生皆随业力,善恶须受。”[16]

5.屠城。大臣苦母反复怂恿,恶生无法忘记自己曾经立下的誓言,再次讨伐释种。释种不愿制造杀孽,抵抗不坚。恶生王得以纵兵诛戮。复坑埋五百释子,破其头;掳掠五百释女,断其手足。《增一阿含经》谓:“是时流离王杀九千九百九十万人,流血成河,烧迦毘罗越城。”[17]

6.死亡。佛陀预言:恶生王再过七日命终。恶生王心生恐惧,幽居七日无恙,正自欢庆,突遭横祸。《增一阿含经》谓“流离王及兵众尽为水所漂,皆悉消灭”[18]。《杂事》则谓楼阁火起,恶生王及大臣苦母身皆烂熟。水淹或火烧,恶生王死后堕入阿鼻地狱(无间地狱)。



恶生屠戮释种是佛陀经历的重大事件,印度佛教圣地多有相关遗迹。据玄奘《大唐西域记》,憍萨罗国(室罗伐悉底国)有恶生遇佛处、释女被戮处、恶生陷地狱处。迦毘罗卫(劫比罗伐窣堵国)有释种拒军处、释种诛死处。其中,《大唐西域记》描述“恶生遇佛处”如下:“受请窣堵波南,是毘卢择迦王(旧曰毘流离王,讹也)兴甲兵诛释种,至此见佛归兵之处。毘卢择迦王嗣位之后,追怨前辱,兴甲兵,动大众,部署已毕,申命方行。时有苾刍闻以白佛,世尊于是坐枯树下。毘卢择迦王遥见世尊,下乘礼敬,退立言曰:‘茂树扶疏,何故不坐?枯株朽蘖,而乃游止?’世尊告曰:‘宗族者,枝叶也。枝叶将危,庇荫何在?’王曰:‘世尊为宗亲耳!可以回驾。’于是睹圣感怀,还军返国。”[19]

汉译《增一阿含经》为小乘法藏部所传,学界已然注意到法藏部一度传入龟兹。《杂事》属于根本说一切有部。克孜尔石窟壁画主要绘制于5~7世纪,这一时期龟兹佛教以小乘说一切有部为主。龟兹僧众对于恶生王故事当不陌生。此外,以往研究经验表明《贤愚经》与龟兹壁画契合度较高。此经为5世纪汉地高僧在古代新疆地区收集记录,汇编而成。虽然此经未收录恶生王故事,但《贤愚经》“微妙比丘尼品”以此事作为背景,曰:“波斯匿王崩背之后,太子流离,摄政为王,暴虐无道,驱逐醉象,蹋杀人民,不可称计。”[20]可知恶生(流离)暴虐无道的故事在当时于阗、高昌一带广泛流传。

从文本叙事整体看来,恶生王屠戮释种的高潮在第5部分——斩断五百释女手足。然而,就龟兹壁画以“佛说法图”讲故事的形式而言,第4部分佛陀树下禅定,化解恶生王第一次讨伐,更适合图像叙事。因为纵览全文,佛陀和恶生王只在第4部分产生了交集。

前文所述相关图像皆以佛陀和持旗武将为核心。戎装武将有头光,这意味着他不仅是军队统帅,也是一位国王。类似人物形象也出现在龟兹壁画“八王分舍利”中(图7)。[21]佛灭度后,诸国国王率军至拘尸城争夺舍利。最后佛舍利被均分八份,由各国请回供养。龟兹壁画“八王分舍利”固定图式分为上下两部分:上部绘城中香姓婆罗门均分舍利,各国国王手捧舍利盒;下部绘各国军队汇聚城下。国王们身穿铠甲,骑着战象、战马,手中军旗猎猎飘扬,如《长阿含经》所云:“时诸国王阿阇世等即下国中严四种兵——象兵、马兵、车兵、步兵,进渡恒水。”[22]

图7 德藏克孜尔第8窟“八王分舍利”

克孜尔第8窟“八王分舍利”让我们看到国王两种不同的状态,一种是国王头戴王冠、身披璎珞,手捧舍利盒的恭敬之态;一种是国王顶盔戴甲,手持军旗的征战之态。森木塞姆第44窟券顶菱格画中也能看到手持旗帜的王者,两位戎装国王中间是须弥台上的坐佛。杨波新近释读了这幅壁画:二王相争,佛像在两军阵前踊出。[23]

克孜尔中心柱窟主室侧壁的佛说法图常常绘制国王礼拜之景。如“三迦叶皈依”“降伏六师外道”中的频婆娑罗王、“三道宝阶降下”中的优填王、“波斯匿王吻佛足”中的波斯匿王[24]、“佛渡恒河”中的毗舍离王[25]、“阿阇世王忏悔”中的阿阇世王[26]、“降伏金地王”中的金地王摩诃劫宾宁。[27]上述壁画中,国王都皈依世尊,呈现为恭敬礼拜之态。其中不乏国王见佛前卸剑摘冠以示谦卑之景(图8)。本文讨论的这类图像,国王见佛时身穿铠甲,手持军旗,不符合供养佛陀的礼仪。

图8 德藏克孜尔第206窟“国王见佛”(作者摄)

那么,是否可以理解为攻击佛陀呢?龟兹壁画中不乏攻击佛陀的人物,如“降魔成道”中的魔王、“央掘摩罗杀佛”中的无恼指鬘[28]、“白狗因缘”[29]中的鹦鹉摩牢兜罗子(图9)[30]。相关图像中,展现敌意的标准姿态是手持武器。与之比较,前述头光武将手持军旗,并未呈现攻击意图。

图9 克孜尔第80窟券顶“鹦鹉摩牢兜罗子恚佛”

综上所述,相关图像中的国王身穿甲胄、手持军旗,这符合恶生王讨伐释种的战争状态;同时,他没有按剑攻击,又刚好符合恶生王中途遇佛,讨伐中断之景。

佛陀在相关图像中皆坐树下,有时结禅定印,有时抬手与恶生交谈,以树荫譬喻亲族。《杂事》云:“时恶生王纳苦母谏,即便下勅,命将持兵往伐彼国。世尊大师无不知见,知诸释子必定丧亡,于两国界大路之侧,在小树下无多枝叶端身而坐。时恶生王遥见世尊,即诣其所白言:‘大德!有多园林荫映滋茂,何故舍彼而住于斯?此树少叶少荫,云何可住?’佛言:‘大王!亲族阴凉,树何足顾?’尔时恶生闻世尊言,便作是念:‘劫比罗国诸释枝条是佛亲眷,如来愍念,不可违情’。作此思惟,退还本国。”[31]

佛陀是壁画的真正主角,他暂缓了灾祸的降临。延迟恶生王的进攻只是手段之一。利用争取到的时间,佛陀来到族人当中说法,闻法之人死后往生天界。故事说明“世间皆由业力而受其报。由业力生、由业力住,一切众生皆随业力,善恶须受”的道理。就连佛陀也不能改变宿缘受报,无论是否面对灾厄,人们都应当看得更加长远。

在与佛陀交谈的过程中,恶生王虽无供养之举,也未表现敌意。克孜尔第14窟侧壁,恶生王在同一画面中出现两次,分别代表他遇见佛陀和决意撤军,也可能与恶生王两次中断讨伐有关。在《增一阿含经》中,恶生王第二次兴兵,复因路遇坐佛而放弃。

最后,如前所述,龟兹壁画“见佛归兵”中的戎装国王有两种形态。八幅图像中的五幅,恶生王配置头光,这与其作为舍卫城国主的身份相符。龟兹壁画谱系,王族配置头光,是为惯例。另外三幅壁画的恶生王没有头光,这无疑会对图像辨识造成困扰,但不同于现代研究者,古代龟兹人面对的不是陌生图像,而是一套熟悉的、图像志明确的图式体系。在这种情况下,部分画家或赞助人按照自己的理解对“见佛归兵”图式进行了改动。他们拒绝为恶生王绘制象征身份高贵的头光,表达对这位婢女之子、篡位者、暴戾恣睢之人、下地狱者的负面评价。从而,这些壁画不仅描绘出“恶生王见佛归兵”这个故事,也反映了龟兹人对这个故事的反应。


 滑动查阅注释

[1]新疆龟兹石窟研究所:《克孜尔石窟内容总录》,新疆美术摄影出版社,2000年,第21~22页。

[2]赵莉:《海外克孜尔石窟壁画复原影像集》,上海书画出版社,2018年,第26页。

[3]北京大学考古学系,克孜尔千佛洞文物保管所:《新疆克孜尔石窟考古报告》(第一卷),文物出版社,1997年,第77页。

[4] 〔德〕阿尔伯特·冯·勒柯克,恩斯特·瓦尔德施密特著;管平,巫新华译:《新疆佛教艺术》(下卷),新疆教育出版社,2006年,第384页。

[5] M.M.别列佐夫斯基考察队从库木吐喇石窟带回俄罗斯的一幅壁画(KY-614)也和这个主题有几分相似。参考俄罗斯国立艾尔米塔什博物馆,西北民族大学,上海古籍出版社:《俄藏龟兹艺术品·I》,上海古籍出版社,2018年,第98页。

[6]类似图像亦见Cross Asia官网公布之德国探险队照片档案https://iiif.crossasia.org/s/turfan/collections/1/manifests/1102/c/5481。

[7]新疆文管委,拜城克孜尔文管所,北京大学考古系:《中国石窟·克孜尔石窟》(第一卷),文物出版社,1989年,图8。

[8] 〔德〕A·格伦威德尔著;赵崇民,巫新华译:《新疆古佛寺》(1905~1907年考古成果),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年,第127页。

[9]赵莉:《美国收藏克孜尔石窟壁画调查与复原研究(二)》,《艺术设计研究》2020年第2期,第18页。

[10]中国新疆壁画艺术编辑委员会:《中国新疆壁画艺术》第三卷《克孜尔石窟》(三),新疆美术摄影出版社,2009年,第206页。

[11]赵莉:《西域美术全集·11·龟兹卷·森木塞姆、克孜尔尕哈等石窟壁画》,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2016年,第56页。

[12]俄罗斯国立艾尔米塔什博物馆,西北民族大学,上海古籍出版社:《俄藏龟兹艺术品·II》,上海古籍出版社,2018年,第337页。

[13] 《撰集百缘经》:“时彼二王各集兵众,便欲战击,一则怯弱,甚大惶怖,退诣佛所,前礼佛足,却坐一面。”〔东吴〕支谦译:《撰集百缘经》,《大正新修大藏经》第4册,台北:CBETA电子佛典2018,第207页上栏。

[14] 〔东晋〕僧伽提婆译:《增一阿含经》,《大正新修大藏经》第2册,台北:CBETA电子佛典2018,第690页下栏。

[15] 〔唐〕义净译:《根本说一切有部毘奈耶杂事》,《大正新修大藏经》第24册,台北:CBETA电子佛典2018,第236页下栏。

[16] 〔唐〕义净译:《根本说一切有部毘奈耶杂事》,《大正新修大藏经》第24册,第240页上栏。

[17] 〔东晋〕僧伽提婆译:《增一阿含经》,《大正新修大藏经》第2册,第692页上栏。

[18] 〔东晋〕僧伽提婆译:《增一阿含经》,《大正新修大藏经》第2册,第693页中栏。

[19] 〔唐〕玄奘,辩机原著;季羡林等校注:《大唐西域记校注》,中华书局,2000年,第501页。

[20] 〔北魏〕慧觉译:《贤愚经》,《大正新修大藏经》第4册,台北:CBETA电子佛典2018,第367页上栏。

[21]赵莉:《西域美术全集·8·龟兹卷·克孜尔石窟壁画2》,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2016年,第361页。

[22] 〔后秦〕佛陀耶舍,竺佛念译:《长阿含经》,《大正新修大藏经》第1册,台北:CBETA电子佛典2018,第29页中栏。

[23]杨波:《新疆森木塞姆第44窟“瑞像故事画”考》,《西域研究》2023年第4期,第152~157页。

[24] Robert Arlt & Satomi Hiyama,“Fruits of Research on the History of Central Asian Art in Berlin:The Identification of Two Sermon Scenes from Kizil Cave 206”,Indo-Asiatische Zeitschrift,17.2013,pp.16-26;任平山:《中国古代物质文化史·绘画·石窟寺壁画》(龟兹),开明出版社,2015年,第224~225页。

[25] Monika Zin,“The Identification of Kizil Paintings I”,Indo-Asiatische Zeitschrift,17.2013,p.8.

[26]滨田瑞美著;胡乾芮译:《克孜尔石窟中心柱窟的佛说法图》,《龟兹研究》2015年第1期,第151~152页。

[27]任平山:《克孜尔壁画“挽弓试力金地王”释读》,《西域研究》2021年第4期,第124~131页。

[28]任平山:《“装饰霸道”——克孜尔第84窟佛传壁画释义二则》,《艺术探索》2018年第1期,第72~76页。

[29]任平山:《中国古代物质文化史·绘画·石窟寺壁画》(龟兹),第234~236页。

[30]中国新疆壁画艺术编辑委员会:《中国新疆壁画艺术》第二卷《克孜尔石窟》(二),新疆美术摄影出版社,2009年,第267页。

[31] 〔唐〕义净译:《根本说一切有部毘奈耶杂事》,《大正新修大藏经》第24册,第239页下栏。


(作者单位:西南交通大学建筑学院)


编校:杨春红

审校:王文洲

审核:陈 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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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中文 遗产点 克孜尔石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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