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内容摘要：近年来，在武威西北新城区建设过程中，陆续出土了四合隋唐时期的墓志，这些墓志的发现为研究武威隋唐时期的历史及地方建置提供了珍贵的实物资料，也为研究凉州王氏来历提供了实物资料，其精美的书法为研究隋唐时期书法艺术提供了新的资料。关键词：武威；墓志；人物近年来，在武威新城区建设过程中，先后出土了四合隋唐时期的墓志，为研究隋唐时 ...

内容摘要：近年来，在武威西北新城区建设过程中，陆续出土了四合隋唐时期的墓志，这些墓志的发现为研究武威隋唐时期的历史及地方建置提供了珍贵的实物资料，也为研究凉州王氏来历提供了实物资料，其精美的书法为研究隋唐时期书法艺术提供了新的资料。关键词：武威；墓志；人物近年来，在武威新城区建设过程中，先后出土了四合隋唐时期的墓志，为研究隋唐时期武威历史变迁提供了新的实物资料。墓志现藏于武威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现介绍如下。一、隋王贤墓志2005年4月，出土于武威市凉州区宋家园村河西成功学校。一合，砂石质，由盖、铭组成。志盖，盝顶式，边长49-50厘米，中间刻楷体阴文“王府君之墓志”3行 6字，四刹面局部有线刻卷草纹饰（照1）。志铭，正方形，边长50厘米，刻楷体阴文17行，满行17字。由于石质粗劣，且表面打磨不平，个别字较难辨认（照2）。现将志文抄录如下。

君讳贤，并州太原人也。仰承帝喾之苗裔，后」稷之后，王季之胤。祖乐，平东将军、蒲州主薄，」立性清德，蒙授安邑县令。君起家出仕魏朝，」蒙授统军。少年武毅，寻加殄寇将军、左银青」光禄。再转河右，宅住姑藏。□大隋光有天下，」蒙□授巴西、张掖二郡守。乡居敬其信，邑里」称其仁。归心三宝，意存十善。未尽生年之巅，」春秋八十有九，卒于家。亲，南阳白水张雍周」女。上天不祐，年逾八十，奄从迁化。粤□以大」隋开皇十八年岁次戊午十月戊戌朔廿三」日庚申，合葬于建昌乡甘泉里。孝子举号，毁」不灭性。亲宾追慕，邻里哀悼。惧陵谷无常、丘」垄难定，镌石泉门，乃为铭曰：藉胄开东，翻」居河右。千人之统，诏除二守。识古知今，称其」英秀。岁持三长，六斋未闲。忽从风烛，火宅难」越。二鼠邈年，终同落月。金鸡未叫，玉犬难鸣。」□经窀穸，去似流萤。泉门既闲，永就乾城□！从志文可知，墓主人王贤，祖藉并州太原（即今山西太原）人。其祖父王乐，为北魏平东将军蒲州主薄，曾担任过安邑（今山西夏县附近）县令。王贤在北魏时被授于统军，不久加封殄寇将军、左银青光禄大夫。后来迁转河西，落户姑臧。隋朝建立后，又被授于巴西（今四川境内）、张掖二郡太守。后来归姑臧乡居，信奉佛教，年89岁去世。夫人为南阳白水张雍周之女，卒年80岁，隋开皇十八年（598年）合葬于姑臧县建昌乡甘泉里（即今河西成功学校）。二、唐徐州长史王义康墓志2006年8月，出土于武威市凉州区金沙乡水坑村一组（赵家磨）一座唐代墓葬中。一合，砂石质，由盖、铭组成。志盖，盝顶式，边长78厘米，厚11厘米，微有裂隙，四刹无纹，中间减地雕缠枝忍冬纹栏框，栏四角线刻宝相花，栏内减地九格内刻篆体阳文“大唐故王府君墓志铭”9字（照3）。志铭，正方形，边长78厘米，厚11厘米，刻楷体阴文35行，满行36字。左下角残，字迹剥落严重（照4）。现抄录如下。

               

大唐徐州长史朝请大夫上护军故王府君墓志」窃闻：紫气烟飞，龙剑于焉发锐；黄云欝起，宝鼎之质斯彰。物既与代标奇，人亦应时闻出孝□。」公讳义康，字孝友，太原人也。曾祖德，周司马。祖贵，皇朝太原县令。父经，玉门县令。并□」茂□中，声驰稷下。广财勇义，雪白霜清。三异飞芬，四知先慎。公禀川岳之秀气，资皇象之精灵。」器宇与溟渤同深，志调共烟霞俱远。幼而风范贞简，有异常童。纨绮鸠车之间，夙有成德；谈天」辩日之岁，卓尔不群。既尔□趋庭，资训断织，爰在志学，乘襟自晓。虽倪宽带经于农事，路氏编蒲」于枚野，以古况今，尝何等级。暨车师背诞，朝觐有愆，天子虑□闻鼙，龚行吊伐。贞观十四」年，傔吏部尚书、陈国公平高昌，起家授儒林郎，守安西都护府参军事。恪勤莅职，清誉有闻。六」艺该通，五射穿札。以破石城处月之功，廿一年恩诏授上护军。其年遭祖父忧解职，丧纪」逾制，殆将灭性。廿三年，丁内艰，隶情切。慕义悲经，风树饘溢，过礼毁瘠。逾年，亲宾见者，谁不下」泪？昔曾参七日不食，高诸往册；子春数月不出，看在前经。以类推之，固无惭德。以先公早亡，未」遑究兆。植松营墓，合葬尽仪。吏部尚书、河间公李义府，文锋壮丽，名重一时，为制碑文，以传不」朽。至孝寔感，墓侧服终，虽麻葛外除，心婴荼蓼。因欲辞荣，无心入仕。季久诏起，固请不免。永徽」三年，选任通直郎，行韩王府法曹，参军事。誉冠僚采，夙夜在公。显庆二年，转任奉义郎，行灵州」都督府仓曹，参军事。龙朔二年，应诏被举射策甲科，然则词林笔海，陋方朔之三冬；博」涉艺文，嗤公孙之□繁。三年，恩诏擢授朝散大夫，行岐州麟游县令。于时驾幸」九宫，百司臻腾。三秦□□之地，人物殷繁，自非英才俊悟，难当斯任。又能精通五听，不枉三□。」□□□□，固扉竟皆□冠之设，遂使耕人有让，斑白不提，女绝妆姿，士无游手。是以一同欢悦，」□□□歌。麟德元年，恩诏迁任胜州都督府司马，□务□□，百城仰德。所以正释，高谢」□□，远离国家。六兹五帝，四彼三皇，封日观石，禅梁山，勒鸿名而崇微号，庆覃率土，泽被遐方。」□□元年，蒙恩诏加授朝请大夫，从班例也。总章二年，恩诏迁任徐州长史。既」□，忧公忘私，劬劳日积。因兹遘疾，解任归家。岂期祸经梦竖，祟在膏肓。名医尽绿秩之工，上药」穷丹经之妙，如何不慭，大渐弥留？永隆二年三月十三日，卒于私第，春秋六十有五。惟公含章」迥秀，藻林天庭。森森标梁栋之材，琅琅怀礼乐之器。升堂睹奥，□量无涯。孝性纯深，□」树先落之木；友于笃睦，非因枯□之□。扬名显亲，斯之谓矣！逝川閟水，俄归于东璧；隐驷□□，」驾升于西山。夫人，陇西牛□校尉隆之女。夙智早成，无劳傅母之训；行合规矩，不待女□□□。」及结缡辞□，□□人英。□琴瑟之克和，在闺门而雍睦。□偕老莫从，先秋罢秀。咸亨五年□□」十四日，寝疾，终于徐州之公馆，春秋卌有八。即以永隆二年岁次丁巳十月景寅朔□□□□，」合葬于先公之茔，礼也。□承德、承俭等并绝浆泣血，孝合典仪。嗟□□□无□于□□□□□。」敬猎遗范，式族公户。其词曰：」苍运降祥，峻山欝起。丹书入户，赤鸟戾亡。都声邑鄷，武功继□。□□□□，□□□□。□□□」成，爰逮祖父。维岳降神，□申□马。司马方统，太原歌□。□□名德，远□邪楚。公之□□，□□」俱在。冠冕既袭，珪璋攸佩。良□□□，善价斯待。□□□□，名邦称□。□□入仕，登高□□。□」替蕃维，阐化成俗。多闻□□，□公□欲。万顷□□，一丘易足。真□迈魂，无验辅仁。空设松亭，□□」先秋。兰灭容□，□□□□。□□□□，□□□芳，不绝五谷」从志文可知，墓主人王义康，字孝友，唐朝太原人。曾祖父王德，北周时任司马。祖父王贵，任唐太原县令。父王经，任唐玉门县令。王义康“幼而风范贞简，有异常童。……卓尔不群。”贞观十四年（640年），跟随陈国公侯君集平定高昌起家，被授儒林郎，任安西都护府参军事，“以破石城处月之功”于贞观二十一年（647年）授上护军。处月是西突厥的一部，贞观二十二年十一月，“昆山道总管阿史那社尔降处密、处月，破龟兹大拨等五十城，虏数万口，执龟兹王诃黎布失毕以归，龟兹平，西域震骇。”王义康应该是参加了这两次战役，因而被授上护军。永徽三年（652年），选任通直郎，任韩王（李元嘉）府法曹，参军事。显庆二年（657年），转任奉义郎行灵州都督府仓曹，参军事。龙朔二年（662年），应诏被举射策甲科[1]。龙朔三年（663年），擢授朝散大夫，行岐州麟游县令。麟德元年（664年），迁任胜州都督府司马。据《旧唐书·本纪第四》卷四记载，高宗在这年两次驾至九成宫（当时改称为万年宫），“麟德元年……（二月）戊子，幸万年宫。”“秋八月丙子朔，至自万年宫，便幸旧宅。”碑文中所说“驾幸九宫”应就是指此事。乾封元年（666年），加授朝请大夫。总章二年（669年），迁任徐州长史。永隆二年（681年）三月十三日卒于私第，享年65岁。其夫人牛氏，为陇西校尉牛隆之女，咸亨五年（674年）病逝，享年48岁。永隆二年（681年），子王承德、王承俭等将其合葬。三、唐故徐州长史王君夫人冯氏墓志2006年8月，与前唐徐州长史王义康墓志同出土一座唐代墓葬中。一合，砂石质，由盖、铭组成。志盖，盝顶式，边长59.3、厚7厘米，中间十二辰栏内的九宫格中刻篆体阴文“大唐故冯夫人墓志铭”9字，栏四角线刻宝相花；四刹面线刻对凤纹图案，四侧边线刻如意云纹图案（照5）。志铭，正方形，边长59.3、厚7厘米，刻楷体阴文20行，满行20字，个别字迹模糊难辨，四边线刻卷云状枝蔓纹（照6）。现抄录如下：

大唐故徐州长史太原王君夫人冯氏墓志铭并序」夫人讳伍，赵郡人也。汉车骑都尉唐二十六代孙，隋」冀州司功柳祚第二女。之子淑质贞天，慈和寔性。严」父异其高德，所以配于君子。年未三五，居室有行。肃」穆闺门，含章贞吉。咸亨之岁，公在徐州，缘昆季云亡，」独坐愁苦。哭泣无度，遂至缠痾。于时又奉」墨制，命公佐薛大将军，除鸡林道副大总管。为患恐」违军限，密王具状奏闻，恩敕哀衿，降使赐」药。为彭城卑湿，就京兆访医。十数年间不能瘳椱。夫」人朝夕侍奉，形容顦顇。延至薨日，寝不解衣。誓已□」赤，泣同崩塞。自丧夫之后，即转法花经月。六年三斋」心洗，有珍奇锦绣，讵佩于身，兼服余资，皆所布施。何」□天不报德，□善无徵。病起膏肓，奄至沉痼。开元元」年癸丑十一月辛卯一十六日景午，薨于私第，春秋」六十有七。孤子岩等，泣有高柴之血，形有何曾之毁，」开元二年甲寅闰二月己未二日庚申，合葬于天台」旧茔，礼也。乃为铭曰：」薛国市义，汉朝献忠。苗裔寔子，德行备躬。闺门雝穆，」亲戚和融。时以尽忠，丧夫誓已。何期今善，忽终辰祀。」雾填咽于松门，烟断绝于蒿里。」从志文可知，墓主人冯伍，唐代赵郡（今河北赵县）人。汉车骑都尉冯唐二十六代孙，隋冀州司功冯柳祚第二女。咸亨年间，王义康在徐州因兄、弟的死亡而“独坐愁苦，哭泣无度，遂至缠痾”，得了重病。当时王义康正在辅佐薛仁贵大将军，被任命为鸡林道（唐新罗地）副大总管。据《旧唐书·列传第三十三》卷八十七记载，咸亨元年，薛仁贵在青海大非川之战失败后，“仁贵坐除名。寻而高丽众相率复叛，诏起仁贵为鸡林道总管以经略之。”王义康应是在此段时间担任鸡林道副大总管的。高宗曾降诏赐药，并允许他到京城寻医问药。咸亨五年（674年），王义康前夫人牛氏病逝，可能是在这段时间，冯伍嫁给了王义康。冯夫人随丈夫“朝夕侍奉，形容顦顇，延至薨日，寝不解衣，”但终未能医治。丧夫后，她诚心向佛，“珍奇锦绣，讵佩于身；兼服余资，皆所布施”。开元元年（713年）十一月十六日病逝于私第，享年67岁。开元二年（714年），其子王岩等将其与丈夫和其前夫人合葬。四、唐凉州阴神护墓志2013年，出土于武威市凉州区南湖三号公馆工地。一合，青石质，由盖、铭组成。志盖，盝顶式，边长50.5、厚6厘米，中间镌刻篆书“凉州故阴府君墓志铭”3行9字，四刹线刻如意卷云纹（照7）。志铭，正方形，边长49.9、厚5.5厘米，镌刻行楷阴文20行满行20字，共383字。（照8）。现抄录如下： 

大唐故昭武校尉番禾府校尉阴公墓志铭并序」公讳神护，武威郡人也。高祖庄，隋任左卫中郎将，励」节戎麾，志怀骁勇。雄心饮海，壮气负山。剑动星迴，弓」摇日落。加以摧凶狼野，殄寇虵山，功绩有闻，品秩斯」著。祖才，唐岚州剌史，借紫金鱼袋。恢岸英伟，邕容绰」约。万顷之量，清浊不渝；四海之情，夷险无草。复迁胜」州都督。未经釐任，终于京兆。魂惊万里，魄散九原。礼」返故乡，哀恸何已！父德，右威卫番禾府校尉，操兼霜」雪，志重干戈。展效边垂，勋及朝典。公，英灵特达，袭」贵前踪。不终千载之心，溘捐七尺之质？春秋六十有」三，终于私第。乌呼哀哉！珠露晞于旰日，玉霜犯于劲」秋。邈光阴之忽忽，旷岁月之悠悠。以开元十三年岁」次乙丑十一月辛巳朔廿二日壬寅，葬于州西永固」原，礼也。怀墓门之寂寂，想泉路之幽幽。朝不识晷运，」夜莫辩更筹。均漏水之改箭，共夜壑之迁舟。何以甄」志，勒颂嘉声。何以示后，刻石纪铭。乃为铭曰：」嗟乎孔川，涓流不息。伤我祖宗，游魂閟识。昔时壮气，」是谓英灵。播随落日，化逐流星。乌呼哀哉！蹔辞兰室，」长归夜台。视听无及，心伤已摧。天地本固，日月难止。」隽石刻铭，传于万祀。」根据志文可知，墓主人阴神护，武威郡人。高祖父阴庄，任隋朝左卫中郎将。祖父阴才，任唐岚州刺史，借紫金鱼袋。父亲阴德，任右威卫番禾（今甘肃永昌县）府校尉。他承袭了父亲的番禾府校尉一职，终年63岁。开元十三年（725年）岁次乙丑十一月辛巳朔廿二日壬寅葬于州（今武威市）西永固原，即今武威市凉州区南湖3号公馆。五、小结（一）以上四块墓志铭的发现为研究隋唐时期武威地方建置提供了珍贵的实物资料。隋王贤墓志铭记载墓主人王贤死后葬于姑臧县建昌乡甘泉里（即今凉州区金羊镇宋家园村河西成功学校，已开发为新城区），这是研究隋代武威姑臧乡里制度的珍贵资料。唐徐州长史王义康和夫人冯伍墓志出土于同一座墓中，墓主人王义康和其两位夫人死后也都葬于姑臧，墓志铭中提到“先公之莹”和“天台旧莹”应该就是现今武威市凉州区金沙乡水坑村一组（赵家磨，已开发为新城区），这说明王义康祖上可能已是姑臧人。第四块墓志铭提到墓主人阴神护为武威郡人，死后葬于“州西永固原”（今武威西城区南湖3号公馆），这为研究唐代姑臧城变迁和武威阴氏家族历史提供了珍贵的实物资料。（二）为研究隋唐时期历史提供了参考资料。隋王贤墓志和唐王义康墓志为研究凉州王氏来历提供了重要的实物资料。王姓有诸多家族望地，据《广韵》记载，王氏家族较为著名的有21处，其中尤以太原（今山西）和琅琊（今山东省）两地最为显著。关于凉州王氏，其源出太原王氏，隋唐时期以“太原”为郡望。太原王氏据传出自姬姓，郑樵《通志•氏族略》称“若太原、琅邪王之王，则曰周灵王太子晋，以直谏废为庶人，其子宗恭为司徒，时人号曰王家”[2]。而《王贤墓志》称“仰承帝喾之苗裔，后稷之后，王季之胤”，后稷和王季都是周人的祖先，与此一致。王义康，先后担任安西都护府参军事、上护军、麟游县令、胜州都督府司马、徐州长史、鸡林道副大总管等职。贞观十三年，高昌国遮断丝路，太宗命侯君集为交河道行军大总管、契苾何力为葱山道副大总管，率军讨伐。十四年，攻下高昌都城。《王义康墓志》载“贞观十四年，傔吏部尚书、陈国公平高昌”，与《唐书》所载相符[3]。安西都护府的设立于平高昌后，治地就在高昌旧都。而王义康从军正是此年，时年约24岁，“起家授儒林郎”，担任“守安西都护府参军事”。在安西都护府任职期间，有“石城处月之功”。处月，又名沙陀、朱邪，原是西突厥的一部[4]。石城的位置在交河城北，徐松《汉书西域传补注》认为石城即兜訾城，王樾考证交河即兜訾城[5]。贞观十六年西突厥乙毗咄陆可汗扣留唐朝使者，进攻唐伊州(今哈密)，遣处月、处密二部围天山军。此年，郭孝恪出任凉州都督、安西都护、西州刺史[6]。九月，郭孝恪率唐军连续击败乙毗咄陆，西突厥属部处密降唐。贞观二十二年，西突厥阿史那贺鲁降唐，处月也内属于唐。王义康在当在贞观十六年至二十一年间，跟随郭孝恪参加打击西突厥的军事行动中立有战功。《冯氏墓志》提到王义康于咸亨初年曾受命以“鸡林道副大总管”的身份佐薛仁贵于经略高丽之事。薛仁贵“咸亨元年……仁贵坐除名。寻而高丽众相率复叛，诏起仁贵为鸡林道总管以经略之”[7]。这件事可能发生在咸亨元年唐军败于大非川之战后不久。而此时，王义康奉命“佐薛大将军，除鸡林道副大总管”，也就是说成为薛仁贵的副手。惜病而未能赴任，经密王李元晓“具状奏闻，恩敕哀衿，降使赐药”。墓志所涉及有关重大历史事件，均于史有征。（三）为研究隋唐时期的书法和文学艺术提供了新的实物资料。这四块碑铭文均为楷书体，书法值得称道。《王贤墓志》以魏碑为基础，书体峻正疏朗，而又秀美典雅，既保留了六朝遗风，又体现了时代精神。《王义康墓志》及《冯氏墓志》则沉稳厚实，用笔劲健多力，稳健工整，体现了唐初的书风。而《阴神护墓志》的行楷体，清秀流畅，在楷书结构基础上融入行书的连带笔法，变端庄严肃为活泼跳动，反映了唐代中期书法艺术的变化。从文学艺术角度看，这几块碑文行文均采用骈文的形式，使用整齐对称的句式、丰富含蕴的用典和严整的声律等，达到叙事生动形象、抒情感人肺腑的目的，因此具有一定的文学价值。注释[1]甲科：汉代开始的一种以经术为内容的考试方法。主试者提出问题，书之于策，覆置案头，受试人拈取其一，叫作“射”；按所射的策上的题目作答。射是投射之意。按照难易程度分为甲 、乙、丙三科。[2]（宋）郑樵：《通志•氏族略》，中华书局，1987年。[3]《旧唐书·侯君集列传》，中华书局，1975年。[4]《新唐书·沙陀传》云：“处月居金娑山之阳，蒲类之东，有大碛，名沙陀，故号沙陀突厥云。”[5]王樾:《汉车师兜訾城考》，《西域研究》1999年第2期。[6]《旧唐书•郭孝恪列传》，中华书局，1975年。[7]《旧唐书·薛仁贵列传》，中华书局，1975年。  作者：朱安 武威市文物考古研究所
   原文刊于《陇右文博》2017年第3期

编辑：宋礼萍
初审：蔡建宏
终审：卢秀善